《欢乐颂》播放至今,樊胜美的形象,逐渐立体起来了。 如同一部成功的素描,高光是她的风情,亮部是她的拜金,暗部是她的家庭,中间色是她对人际的机敏,对品质生活欲求而不得的苦心,明暗交接线是她对精英的曲意逢迎,投影则是她营营役役但又困窘虚荣的命运。 因此,不论我们喜欢,或不喜欢樊胜美,这个角色无疑是五美中最成功的一个。 不信,你看评论。 开始时毁誉掺半,中途时滋味复杂,末尾时又深表理解,从争议到理解,就足以反衬角色的成功。 符号化、脸谱化、标签化的好人或坏人,都是没有力量的。比如《平凡的世界》里的那些人物,《西游记》里的那些妖精。 当然,艺术的表现手法,不是今天要讨论的重点。 今天要聊的,是为什么北上广兵荒马乱,戎马倥偬,风云突变,樊胜美们还是坚守在那个战场,抵死相斗,不鸣锣,不收兵,哪怕成为散兵游勇,也不回她的南通小城? 《欢乐颂》五美中,安迪与曲筱绡皆是精英阶层,这样的人,有原始资本,有广阔人脉,有赚钱的智识与能力,也就是说,在大城市里,她们活得如鱼得水,如鸟出笼,自然不用担心。这就是她们的天地。 但另一些来自底层的女孩,比如樊胜美、邱莹莹,她们驻扎在北上广,就意味着,生活从此就是戴着镣铐跳舞,每前进一步,都带着不为人知的沉重和艰难。 她们薪水少,地位低,不被重视,在社交圈低人一等; 她们工作繁忙,没有时间交友,往往一不小心,就过了30,仍然没有婚恋对象; 她们前途渺茫,升职空间小,没有充电时间,想在北上广买房,可能终生无望。 她们走了一个下午,推销掉一袋咖啡,或在网上卖出一台咖啡机,或接到一个酒会的邀请,或看到一个主管的短信,都会雀跃不已。 因为,她们知道,在这些繁华又荒凉的都市里,像她们一样的人,有如过江之卿,但并不是每一个,都能得到命运的垂怜,成为机遇的宠儿。 里尔克说:有何胜利可言,挺住就意味着一切。就是她们的生命写照。 但,生存如此逼仄,他们依然不回头,不退缩。 邱莹莹在第9集里,因失恋失业,心灰意冷,对父亲说: 我不想在上海呆了吗!我们同学都回老家了,他们回去以后,要房有房,要车有车,还有家里人照顾…… 父亲说了一段话,朴素至极,但深得我心: 那留在家里的都是没出息。难道你想和爸爸妈妈一样,就在那么一个小县城,一辈子没出过国,没见过大世面,就这么过一辈子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那往高处走,就得进城去大地方…… 是的,就是这样,往高处走,去大地方。 大地方才有机会,有公平,有自由。 是的,都市冷漠,世态炎凉,我承认它不热络,无温情,但是,这不也恰恰证明了,它懂界限、守秩序、知规则。 我也承认,都市拥挤,人头攒动,但是,正是人多的因素,才给我们带来宽容、自由与分工细致等特权,在这样的地方,我们只需做好最擅长的一件小事,其他时间,享受他人的服务吧。 我也承认都市势利,但这也正暗示了:你是谁,有多少价值,有多大本事,匹配多好的待遇。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,爽爽利利。精英被厚待,屌丝被冷落。这是最公平的游戏规则。如果你不想遵守,好了,潜规则应势而生。 还有,都市生活成本高,寻常人等,都是在生存,而非在生活。但这也是我喜欢的因素。因为这说明:在都市的滚滚红尘,花花世界,如果想立稳脚跟,人人都应奋斗,人人都应对自己负责。幸福不能依赖他人,只有你自己,才能为自己立身份,涨身价,赚身家。 豆瓣前不久流行一个话题,叫“一线城市生存报告”,许多年轻人,都这个话题下,讲述自己的打拼。很苦,很难。但看到后来,你会发现,最努力的那群人,往往几年以后,工资大涨,甚至买了房,有了车,娶妻生子,在都市里,坚强地活了下去。 …… 我一直觉得,相比于小地方,大都市的契约精神,会让每个心智独立的人都觉得: 生而为人,唯有在都市里,才能少受权力的伤害,少受人情的禁锢,少受潜规则的剥削,才能平等互信,公平交易,独立自主,才能最大限度地免于受辱,享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。 2015年,我离开体制。当时不知往何处去,没有朋友,没有钱,也不为人知,只有一腔热血、一个梦想、几分才华。 但我对母亲说:我不知道去哪里,但是,我一定要去北上广,一定! 后来,毅然决然来了广州。 命运证明,我的选择是对的。 时至今日,我正活在自己的理想中央,富庶、从容而自由。母亲在我家住了一个月以后,在她朋友圈里感叹:“说句实话,现在我很为女儿骄傲! ”你们不会懂得,看到此话时,我趴在桌子上,哭得像个疯子。 《欢乐颂》已经不太好看了,漏洞百出,剧情生硬,但我还在追。 因为,从没有一个剧,如同此剧一样,令我这般身临其境。尤其是樊胜美、邱莹莹和关雎儿,简直是镜像,简直是两生花,简直是孪生姐妹,她们的所见所闻,所思所虑,无一例外地,在我心里撞出回声。 当樊胜美站在南通的水边嚎啕大哭,哭完以后,重新回到上海; 当邱莹莹再次鼓起勇气,重新就业,在上海立足; 当关雎儿的父亲说,小孩子就是应该在大城市闯荡一下…… 我忽然觉得,《欢乐颂》五美,本质都是自由人。或者说,矢志要过一种自由生活。而我对她们的接纳,无非就是合并同类项。 人类城市化进程还很短,许多人对都市依然有偏见。 但不论少数人如何厌恶,如何排斥,事实依然会无可阻挡地到来:都市化是未来必然的走向。因为,只要心智不逆发展,去自由人多的地方,与自由人一起公工合作,是所有聪明人都会做的选择。 PS:去自由人多的地方,永远不会错。
那盒盖缓缓地自动打开,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,放了一个小小的铜鱼,我拿出来一看,那鱼的样子很普通,但是做工很精细,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,是一条蛇的样子,栩栩如生,我非常惊讶,这个东西有什么贵重的,为什么要放得这么好。
这个时候三叔已经拖着个气割钢瓶走进来,看到那盒子已经开了,惊奇道:“怎么开了,你怎么打开的?”
我把那数字的事情和他一说,他也大皱眉头,道:“越来越乱了,看来这帮美国人也不是来单纯倒斗的这么简单。”他拿起那条铜鱼,突然脸色一变,咦了一声:“这不是蛇眉铜鱼吗?”
我一看他好像知道,忙问,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,递给我,我一看,也是一条很精致的铜鱼,大概只有我小拇指这么大小,铜鱼的眉毛也是两条海蛇,做工很上乘,每个鳞片都非常细腻,应该和盒子里的这一只出自同一个来源,美中不足的是,他这条在鳞片的凹槽里,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石灰状污垢,粘得非常牢,我一看就知道了,说:“这是海货?”
三叔点点头,我挺吃惊的,海货就是海里捞上来的古董,一般都是些青花瓷器,在海里淘古董比在陆地上方便,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露出在海底地表上的,但是海里微生物太多,从海里带上的东西,大部分都有白色的灰状污垢,是很难洗掉的,所以价值上就打了折扣。
我很迷惑,记忆里三叔不会对这种低价货感兴趣,问三叔道:“你难道去倒过海斗?”
三叔点点头,说:“只有一次,我真是后悔,要是那次我能忍住不去趟那把混水,我现在肯定已经孩子都一大把了。”
那三叔的故事,我知道一点,三叔以前有个女人,也是个女中豪杰,听说他们还是在斗里认识的,那女的叫文锦,听说是个挺文静的女的,看不出是个摸金的北派,三叔和她好了有五年,女的寻龙点穴,男的探穴定位,号称是倒斗界里的神雕侠侣,后来突然就听说那女的失踪了。我只道是进斗的时候失了手,女孩子干这个本来就不合适,家里人都挺惋惜的,不过那时候我才几岁,也不懂这么多,只看到三叔一个星期像个木头一样的,老伤心老伤心,后来也就渐渐好了,这小时候的事情,我也记不清楚,现在一听到三叔好像想讲出来的样子,心里虽然很想知道,也不能表现得太八卦,问:“那时候出事情的,难道是个海斗?”
三叔叹了口气,说:“那个时候我和她都还年轻,她有几个同学都是考古队的,他们隐约知道我是个手艺人,我也没想过要瞒他们,大家都很要好,后来他们去西沙做沉船考古,我也跟着去了,只是没想到,”他顿了顿,好像不太想想起那个事情,“没想到,那水底下沉的东西,竟然会这么大。”
算起来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,三叔其实对海斗没什么经验,也算是被爱情冲昏了头,竟然在文锦面前夸下了海口,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,于是就跟着那考古队出了海。他们包了当地一艘渔民的船,花了两天的时间,到了西礁的碗礁附近,那地方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最凶险的一段之一,沉船很多,三叔下去一看,几乎呆了,只见海底到处都是破烂的青花瓷器,那规模真的是叹为观止。
文锦告诉他,这些东西是沉船上倒下来的,被海水冲得到处都是,以前渔民一网下去,就能拉上来四五个瓷器,不过他们认为这入了水的就是海龙王的,一般都会扔回去了。
可惜的是,这些东西几乎都是烂的,很少能找到完好的,就算是找到了,上面也大多数都寄生了海生物,很难清洗干净,文锦的同学是以考古价值来看这些东西,所以都很兴奋,三叔看出去就是一片荒凉,心疼得要命,心说他妈的沉船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生出来,他也没想那时候的青花瓷器还根本不是古董。
他们在水里转了有两三天,弄上来一筐一筐的瓷器,三叔好这个,对于瓷器他是了如指掌,随便拿起一只就能讲个半天,一下子他就变成考古队的精神领袖,他姓吴,叫三省,他们那些小年轻就叫他三省哥,三叔就飘飘然了,还真把自己当他们的头了。
第四天的时候,出了个事情,有一个考古队的,坐着皮艇出去,到了黄昏还没回来,其他人急了,就让大船起锚去找,后来在碗礁两公里外的一处礁石山上找到那只搁浅的皮艇,但是上面的人不见了。
三叔一想糟糕了,可能人下水去摸东西,出了事情,忙连夜打上装备潜下去,摸了有半宿,终于找到那人的尸体,脚卡在珊瑚礁里了,已经得的涨了起来,他们把尸体拖上来,三叔看见他左手死死抓着什么,掰开一看,就是那只蛇眉铜鱼。虽然死了个人,大家很悲痛,但是三叔已经意识到这水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,不然这个人不会连夜来这里打捞。
三叔猜测,可能是白天在拖寻(用船拖着人搜索)的时候,这个人看到什么东西,没说出来,晚上想在没人的时候再回去看看,结果出了事情。当然三叔没把他的想法说出来,因为现在人已经死了,说这些也没意义了。不过,他手里抓的蛇眉铜鱼,肯定是个提示。
第二天,三叔把这个事情和那些人提了一提,当然他是这么说的:某某同志为了考古事业,加班加点的工作,不幸出了意外,不过从他手里的劳动成果来看,这位同志显然已经在海底发现了什么,他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个蛇眉铜鱼,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他云云。调动一番,众人情绪有点恢复,于是回到了出事的海域,下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,那个时候就有了眉目。
他们在附近的水下面找到了四十多个巨大的石碇(古船锚上的配件),大小规格都一样的,上面的刻字,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了,三叔估计,这四十多个石碇,要不就是四十艘规格一样的船上遗失的,要不就是来自于同一条船上的。一想就很明白,怎么有可能四十艘船同时在一个地方沉没,这底下,肯定有一艘十分巨大的船。甚至大到,需要用四十只锚才能固定住。
三叔对历史非常熟悉,看到这里,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,他浮上水面的时候,对文锦说:“这下面,好像是个沉船葬海底墓。”
所属目录:盗墓笔记 发布时间:2016-05-10 作者:南派三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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